铲屎撬撬

蝴蝶火

伪科幻,小学生文笔。


 

Day 2

 
 

C Zone

我与瓦列里娅在列车上度过了第一个晚上。在我睡着之前,我看到她绿色的大眼睛还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结果今天早上醒来一看,她看起来除了观察的方向不同了其他的姿势之类似乎都没有变化,特别是她的眼神(还是那么锐利)。其实从我俩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已经在怀疑她究竟需不需要休息。

我起身去四个隔间外的卫生间,途中透过门上的玻璃小格瞥见我同行者的状况。

我看到穿着紫黄条纹运动夹克的人,我看到有留着像古时俄国大公一样卷翘小胡子的人,我看到瘦骨嶙峋的人,我看到全身肿大肉粉色的巨婴和带着黑色面纱涂着红唇的女人。窗外被迫镶嵌在透明窗框中移动的C区景色。

从几十年前沿袭的传统——白色的大棚 里种着供给全区人民的粮食,五颜六色的叶片会随着大棚里喷洒的水雾和提供的人造“太阳光”方向轻轻摇曳,幅度整齐划一。C区是科技大区,理应是皇后区的宠儿,但却被各方面都更优秀的A区给比了下去,成了万年老二。

列车现在驰骋在成波浪一样的黑松林之中了。天上的“云”好像在低头威胁这里,锋利的轮廓气势汹汹,来者不善。黑松林在风吹动下掀起层层叠叠的波澜,灰蓝色的天空好像只大的看不见翅膀的鸟,要冲入这夜色下沉睡的大海。而这一切细腻而震撼的景象,全是由C区政府通过力场搞出来的,它们都不是真是的天与树,他们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我回到了我们的隔间。

正当我正在死命思考如何与瓦列里娅讨论关于凯尔病毒的时候,一个男人冲进了我和瓦列里娅的车厢,然后跌到我身边空着的座位上蜷起身子。看见他的同时我大叫了一声耶稣基督。

那男人的左腹上有一个洞,暗红的血液正汩汩而出,浸湿了伤口周围的衣料。他满头是汗,大喘着气检查自己的伤口。他现在这幅样子就好像21世纪初和20世纪末的动作片里被追击的特工,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他身上有Alpha队员的标志。

“好心人,你有没有临时止痛芯片?或者抗生素和止痛药?什么都行!”他转头跟我说话,却发现我已被吓得不轻,而对面的瓦列里娅和她的两条狗却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我赶忙起身打开头顶上的急救箱,从里面一堆长得差不多的小小芯片中递给陌生人那种我认识的银蓝色正方体,他把它慢慢地压入伤口中,只见正方体迅速与血肉融合在一起,银色的线条如蛛丝般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开始为伤口缝线。

男人长舒一口气,背靠在椅背上开始深呼吸。

“你还好吧?”我小心翼翼地侧身问他。

“多谢,现在好多了。你是无法想象被捅了一刀后一路在两个区中狂奔的滋味的,先生。”

“你被捅了一刀?”

“可不是!”他拉开衣服又低头看伤处,隔空指指那片血肉,“捅的可深了”

“谁捅了你?”

“一个我很在乎的人。”我终于看清楚男人长什么样子了,他大概三十多岁,鼻梁高挺,半长的浅金色头发挽在脑后,但却不给人很女性化的感觉,相反,他衣装下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刚刚撞进门时眼中的机敏谨慎表明他是名刚硬的汉子。

“一个你很在乎的人会捅你?你没有开玩笑吧?”我瞪大眼睛,对这种事闻所未闻。“那个人很恨你吗?”

“我不这么觉得。”瓦列里娅的棕绿色眼睛紧盯着受伤的大兵,“我想那个人一定很在乎你。”

“什么?”我出声反驳。

“不对吗?”瓦列里娅挑眉对我说,眼睛却仍盯着那个男人,“ ‘当一个人太在乎你时,他们总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 

金发男人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会儿,随即对瓦列里娅笑了,“也许你是对的,小姐。我叫Anton.”

“瓦列里娅。”

Anton看向我。

“呃,你可以叫我Moray.”我赶忙回应他的视线,“嘿,Anton,你是名Alpha军人?”

“没错。我是A区的Alpha队员。”他冲我咋了眨眼,“你是哪个区的?”

“哦!A区!我也是A区的。”我在那时候真是高兴极了,简直……喜出望外。毕竟,在如此可怕的病毒在外肆虐时,身边还有个军人!

Anton又望向瓦列里娅,瓦列里娅却一脸平静地向窗外望去,一头秀发与窗外如末日般的景象重叠出鲜活的赤橘色。

“她一直都是这样,我想她刚刚只是纯属好奇才跟你搭话的。我也只知道她的名字和她有两条狗。”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壮起胆子说出这种话的,虽然我跟瓦列里娅认识36小时不到,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也许她从出生起就这样了。日后我也会明白为什么她是这幅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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